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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 Jun Australia-Sydney
六月十日雪梨時間早上六點,抵達雪梨機場。


領到行李一干人梳洗刷牙後又是一條好漢,從 洛杉磯到雪梨的飛行時間是十四個小時,我整整睡了十個小時,半夢半醒之間看了一部電影和翻閱了村上春樹參觀2000年雪梨奧運時寫的遊記”Sydney!”。坐我隔壁的老太太老愛在我半夢半醒的時候東摸摸西找找,又是要開燈又是要看電影,不斷向我丟出問題騷擾,後來我決定再也不管裝睡到底,降落前吃早餐的時候,老太太很羨慕地說,你睡得很好嘛。我睡眼惺忪但還記得要面帶微笑,心裡想如果您老人家可以不要不停地想戳我起床,我可以表演睡得更好給您瞧瞧。


澳洲此時正是深秋初冬,雪梨溫度大概是10度上下,還下著微微的細雨,感覺很像今年四月的台北,從初夏暖暖的休士頓來,覺得微冷,拉上外套的拉鍊,冷風吹來牙齒還會微微打顫。據氣象預報說我們停留在雪梨的時間裡都會下雨,心裡暗暗罵聲髒話,天殺的我們後天還要去爬山,這種天氣上山怎麼辦,只好船到橋頭自然直,大不了在山上買件有國家公園商標的衣服。


為了好好調時差,一行人說好了抵達當天要忙碌得很徹底,絕對不能有片刻打瞌睡的機會, 所以抵達的那天行程排得最滿, 我們志在短短三天內看遍所有觀光客必去的景點,不可以浪費一丁點時間或精力在白天打瞌睡。


出國觀光光是看風景就已經夠忙了,我們還花了很多時間發掘同伴的習性,我們一行五個人的組成-三個美國人一個歐洲人和一個亞洲人-細分下來Weks算是美國東岸人, Meg可以算是德州人,Nate是田納西鄉下人,Olga是土耳其裔瑞典人,再加上我是台灣人,人與人之間的微小差異因為一天二十四小時的相處變得很巨大 。最明顯的是每天在餐廳的點菜時間,首先是Weks,如果是吃漢堡,他的漢堡不要美乃滋不要洋蔥,蕃茄等等要另外放,最後不論什麼食物都要”sauce on the side”,Meg不吃蕃茄 ,Nate不吃蔬菜不吃甜食只吃肉,我點冰紅茶要不加冰,然後Olga對魚過敏,同桌有人吃魚她會很緊張怕她的食物被污染,如此複雜的點菜陣仗因為每個人的堅持,不可避免地日日上演。再加上澳洲不像美國接受一桌五個人分開付帳和刷卡,剛開始每天的用餐時間跟那些澳洲侍者真是我的天哪有理說不清。(在美國住久了,到那裡都用信用卡用得很習慣,一群人一起吃飯,結帳的時候一起掏出信用卡各付各的也是很理所當然的事,連在加油站一瓶一塊多一點美金的飲料,我也會毫不猶豫地使用信用卡。可是澳洲跟台灣很像,商店裡刷卡消費一定要達到某個金額才行,餐廳更不可能所有人分開刷卡。)


然而後來我們竟然發展出很多奇異的默契,像是Meg不吃蕃茄,點三明治或漢堡的時候我就很自然地幫她吃掉,我還會幫Nate處理他不吃的蔬菜,Weks會幫我處理吃不完的附餐薯條,如果是主食肉類吃不完的給Nate,大家一起點酒,我的酒喝不完交給Weks。Olga不能吃魚,點菜的時候Nate會特別叮囑侍者不好意思請廚房千萬不要把我們的魚沾到她的任何一道菜,她對魚過敏。我點冰茶不加冰(ice tea no ice)侍者通常第一次都會以為自己聽錯了,大家就會很異口同聲地說,對對,就是茶不加冰。最後是付帳的時候一定有一個人會拿出信用卡說這一餐我來吧,一邊等侍者刷卡大家記帳的記帳掏錢的掏錢,務必在刷卡那個人簽好賬單之前,彼此銀貨兩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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